一下子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幾乎縮在了那里,實在沒想到三叔會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來。
花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,結(jié)巴道:“怎么可能?”
”怎么不可能?我們他娘的是表兄弟,當時很多方面都很相似,特別是那個年代,大家穿的、發(fā)型,幾乎都一樣,要說這個事情能成立的話,只有他符合條件?!?/p>
”可是,當時他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”我咋舌道。
三叔很有深意地吸了口氣,往后躺了一下,皺眉道:“確實,他當時肯定死了,尸體在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僵硬了,都泡得漲了起來,那個樣子絕對不可能救活,但是,除了這個解釋,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,可以證明我和那小哥都是清白的。話說回來,運解連環(huán)尸體的船,后來也沒有回碼頭,連同那些漁夫一起,這批人就這么消失在海上了,他也算是失蹤了?!彼D了頓,又道,”其實,有時候我也想過,自己是不是太小看解連環(huán)了?!?/p>
”什么意思?”我感覺到有點心寒,”你是說,他詐死?”
三叔點頭:“我調(diào)查過所有人的背景,都沒有可疑,我就想到過這一層,會不會解連環(huán)當時沒死,他潛了回來,和霍玲搭檔,完成了這個陰謀。那樣,所有的事情都有解釋了,不過,當時檢查他尸體的人是我,我也記得很清楚,那尸體,絕對不可能是詐死的。所以我后來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了。不過,現(xiàn)在聽你這么一說,我又感覺如果他沒死,倒是能解釋所有的事情了?!?/p>
我搖頭道:“既然你確定他死了,我們就不要去想這個可能性了,這解連環(huán)總不是僵尸,那肯定是有別的原因?!?/p>
三叔嘆了口氣,對我道這事情還是暫且不去想了,現(xiàn)在我們的資料太少,那小哥也不在身邊,討論這個不會有結(jié)果的,還是待會兒再說,等說完之后,我們從頭分析一下,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。
我也感覺是這樣,一面是三叔的說辭,一面是悶油瓶的說辭,全部都是說辭,沒有第三方的東西,要琢磨也只有干想。于是就讓三叔說下去。
這之后的事情,三叔就說得很簡短,他從海底墓穴出來之后,就開始調(diào)查整個事情。因為在解連環(huán)那里得知了裘德考的計劃,所以他把解開謎題的關(guān)鍵放在調(diào)查這個人身上,同時尋找失蹤那些人的下落。之后他與裘德考有了數(shù)次接觸,然而裘德考始終沒有透露給他什么消息,直到七星魯王宮,裘德考再次失敗之后。
當時裘德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全軍覆沒的地方,有三叔的這一伙人竟然能夠全身而退,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,他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的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,于是他和三叔見面,兩個人有了一次長談,就是剛才三叔和我說的那些內(nèi)容。
然而三叔確實是裘德考的煞星,他和裘德考約好合作,再次進入海底墓穴,這一次,目的是為了拍攝壁畫。然而和當年在長沙裘德考背叛爺爺時候的想法一樣,三叔也只是利用了裘德考的資源,他已經(jīng)知道裘德考的目的。他進入了古墓,逼迫陪同的人說出了很多的機密,利用這些信息,他知道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云頂天宮,于是就開始與他們斗快。
這期間還有著相當多的奇遇,但是寫出來未免煩瑣,只要略提就可以了。
而之后阿寧他們來找我,并不是三叔安排的。他說我其實只要想想就能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可能是他讓他們過來的,以我的水平,如果做他的后備肯定是死路一條,他怎么會害我?我是被阿寧騙了,當時他們認為我能從魯王宮出來,也是一個高手,所以用了這個方法騙我。
三叔說,他當時不想告訴我這么多事情的原因,就是怕我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,可惜在魯王宮的事情,裘德考肯定非常了解,所以之后,魯王宮里其他幾個能動的人他們都聯(lián)系過了,我是騙來的,胖子是買來的,那小哥可能也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,才決定混進你們的隊伍的。
之后的事情,我就很清楚了,他拿到壁畫之后,為了比阿寧他們早點到達云頂天宮,就直接出發(fā)了,但是一個人盜這么大的斗總是心虛的,就留了口信給潘子。他并沒有準備讓我也去,但是顯然那個楚哥泄露了消息,將事情告訴了陳皮阿四,這老頭就硬插進來,還讓楚哥將我也拉了進來,準備到時候用我來脅迫三叔,當時那一批人都很厲害,他們特地找我這個軟腳蝦來當備用輪胎。
三叔說到這里搖頭,說:“合作這么多年的人,一看自己的生意不行了,馬上投靠了陳皮阿四,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?,F(xiàn)在坐牢,也是報應。”
裘德考背叛了爺爺,三叔背叛了裘德考,楚哥背叛了三叔,然后阿寧背叛了我們,人,真是可怕的動物。
云頂天宮中他的經(jīng)歷,也十分的恐怖,到底他是一個人,他也是順著那些壁畫提供的線索一路過來,但是最后中了招,被我們救了,要說起細節(jié)來也十分的精彩,但是,這里也沒有必要細說,三叔也就草草地說了過去。當時因為之前的那些敘述聽得已經(jīng)渾身冷汗了,所以我也沒有多想,很久以后我才感覺到,也許三叔在這里還隱瞞了什么,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。